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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天運通攻貨運 受惠經貿重啟 持續獲政府補貼 料去年疫下錄虧損
【明報專訊】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要搞好經濟，做好物流至為關鍵。中國經濟復常，經貿重啟，無疑利好經營數字貨運平台的合肥維天運通信息（下稱「維天運通」）。按2021年中國在線GTV（結算運費總額）計，集團屬內地第二大數字貨運平台營運商，為逾11萬位託運方及270萬名貨車司機提供服務。至於服務質素如何？我相信至少令各地政府相當滿意，事關往績期間，集團持續得到政府補貼，金額更高達毛利的三倍以上。
撰文 旻晞
維天運通去年6月時曾向港交所遞交上市申請，但及後未有下文，直至去年底再申請上市，獨家保薦人海通國際。集團主力從事貨運業務，以2021年線上GTV計，市佔率達8.8%，排名第二，緊次於市佔率9.8%的滿幫（美：YMM）。集團的貨運業務可分為貨運服務及貨運平台服務兩部分，前者為最典型的貨運運輸，接託運客戶訂單，整車運送貨物以收取服務費；後者則有如港人常用的網上預約貨車平台，集團作為平台營運商，撮合託運人及貨車司機，從中收取服務費。有趣是，儘管貨運服務佔集團收益達94%以上，但卻只貢獻毛利的18%左右（去年首9月數據），業務毛利率近兩年維持於1.2%到1.5%之間，可謂薄利多銷的典型。但其實並非維天運通做得特別差，事實上按資料顯示，內地貨運服務毛利率只介乎於0.5%至2.5%水平。始終傳統貨運服務技術入門門檻低，競爭異常激烈，有品牌有地位亦未足以叫高作價。
貨運平台佔收入少 毛利率高
反之，貨運平台業務佔收入不足半成，卻為集團貢獻79%毛利，毛利率介乎88%至93%之高。去年首9個月，集團數字貨運平台上完成託訂單的託運方達5932名；完成訂單的貨車司機達11.7萬；活躍貨車司機便有32.5萬名。既然有這麼龐大的貨車司機網絡，維天運通亦因利乘便，推出「卡友地帶」業務，簡單而言便是針對貨車司機的社交媒體平台，雖則按2021年底註冊用戶數量計為內地最大物流行業社區，但集團暫時仍未從該社區獲得任何收入。
論集團GTV，2018年至2021年的年複合增長率約為29%，屬不俗，但若相比整體市場GTV同期年複合增長率達46%，維天運通實屬「跑輸大市」。集團解釋，主要由於有利的市場條件及政府政策，令大量新進入者在此期間進入數字貨運市場，而該等新進入者於最初進入市場時，普遍經歷快速增長所致。這正好說明上文提及的市場進入門檻不高，從而帶來的競爭問題。
另外，新冠疫情對集團業務亦有直接影響，去年首9個月集團盈利大幅倒退。事關內地去年大部分時間維持嚴格防疫限制措施，令有如上海市及江蘇省的公路運量按年下跌16%至17%；集團去年首三季GTV便要按年倒退3.5%；去年10月至11月兩個月GTV更按年倒退9.2%。雖則去年第四季始，內地逐步放寬各防疫措施，但卻又面對新冠病例激增問題。按灼識諮詢資料，由於不論貨車司機甚至託運方的僱員感染人數增加，料放寬政策對公路貨運行業產生不利影響。但集團相信不論如何，放寬限制長期對公路貨運有利。
長遠有利，但不利去年。集團已表明，預料去年全年將錄得淨虧損。過往幾年新冠疫情對維天運通業務帶來波動，但集團有一項收益卻相當「穩定」，這便是政府補貼。
若無補助 不利財務表現
往績期間集團貨運業務持續取得政府補貼，相關金額於2019年至2022年首9個月，都保持在集團毛利的3倍以上（見表）。集團指，有關補助是由當地財政局根據集團與該當地財政局的協議，並基於集團對當地經濟的貢獻而提供。
有什麼貢獻？原來貨車司機無法或不願意開具增值稅發表票，數字貨運平台如維天運通會幫助物流公司直接與貨車公司交涉，申報其有權享有的增值稅減免，從而提升稅務合規情况，亦能增加地方政府收入。但數字貨運平台公司本身按其給予貨車司機運輸費而申報增值稅減免時，其實亦面對實際困難，進而承擔了不合理的高增值稅義務，因此地方政府在考慮公司對地方經濟貢獻，通常會向數字貨運平台提供政府補助。
通常，也即是說不一定。維天運通在風險披露已表明，其業務的盈利能力一直、並預計將繼續依賴於當地財政局提供的與數字貨運業務有關的政府補助。若無法繼續獲得該等補助，財務表現可能會受到重大不利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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