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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出行業績改善 未扭虧
【明報專訊】「一講曹操、曹操就到」，說的是吉利集團旗下，於內地從事網約車平台的曹操出行，剛於上周向港交所（0388）遞表申請來港上市，市場消息指其集資規模達數十億元。曹操選擇今年「出行」到港，或與去年交出不俗的成績表有關，收入增長四成、首度錄得毛利、經調整EBITDA轉正數，亦首度錄得經營現金淨流入，各財務指標均呈正面發展，儘管仍未扭虧成功。
撰文 旻晞
是次曹操出行來港上市，聯席保薦人包括華泰國際、農銀國際及廣發證券（香港）。公司於2015年由吉利（0175）母公司吉利集團孵化成立，到2021年、2022年及2023年，按GTV（總交易價格）計算，一直位列內地網約車平台前3名。
不過，話說回來，內地網約車市場競爭相當劇烈，儘管上文提及曹操出行按GMV 122億元計，位居內地第三大網約平台，但實情是位居龍頭的滴滴出行市佔率高達75.6%，去年GMV達1924億元，遠超第2至第5名的總和；曹操出行市佔率才約4.8%。網約車市場的競爭常見技倆便是鬥規模、鬥補貼，一招記之曰：燒錢。要錢補貼司機、補貼客戶；亦要錢盡快聘請司機擴大規模效應，這兩項都涉及龐大的銷售成本，這亦解釋了為何網約平台總是虧錢多。
司機收入及補貼佔銷售成本八成
以曹操出行為例，過去3年，在銷售成本當中，來自出行服務司機收入及補貼分別達72億元、62.9億元及81.5億元，佔同期銷售成本百分比分別為81%、79%、81%，龐大的銷售成本，令集團2021年及2022年仍處於毛損狀態，入不敷支。
太悲觀？至少從業者仍見到行業的好處，就是市場仍在快速增長。根據弗若斯特沙利文研究，預期內地共享出行市場的規模將大幅增長至2028年的7513億元，自2024年起複合增長率為20.6%。市場的高速增長給予各營運商空間，避免只能單靠透過搶佔市佔率以求增長。對曹操出行來說，渡過2022年新冠疫情後，去年其訂單量隨即回復較快增長，達4.47億訂單，按年升16%；值得注意是2022年曹操出行推出高AOV（客單價）的專車出行服務，推動去年AOV達27.3元，按年升近18%，價量齊升下，曹操出行去年收入因而快速上升39%。
獲母公司吉利製造車隊及支援
再樂觀看，有如上述，曹操出行去年由毛損變毛利，毛利率有5.8%。收入上升是原因之一，更值得留意是其着力提升成本效益。這又可從其車隊管理說起。曹操出行其中一個特色，便是其於24個城市擁有一支約3.1萬輛訂製車車隊，屬全國最大規模。既然來自吉利，則其車隊自然亦由吉利製造。截至去年底，其3.1萬輛所用車型，主要包括1.8萬輛楓葉80V及1.2萬輛曹操60兩款純電動車。車型少，採購上會有規模效應，亦有利日後維修保養，同時亦能兼用母公司吉利的龐大支援網絡。
例如楓葉80V採用的換電架構，可於吉利運營的任何換電站60秒內換電。據上市文件資料，楓葉80V及曹操60的估測TCO（車輛的持有及使用成本）分別為每公里0.53元（人民幣，下同）及每公里0.47元，相關成本據指較與具有電池更換功能的典型純電動車相比，分別減少了32%至40%；再按每月車服成本（包括保險成本及維修保養成本等）分別為716元及545元，對比其他訂製純電動車（換電式）及（充電式）約1427元及1290元，有較大的成本優勢。
其次是銷售渠道層面，內地共享出行市場已從由單一參與者主導市場轉變為用戶流量分配更為分散的市場，即「聚合平台」漸成主流。如高德、美團、騰訊出行及百度地圖等，將用戶流量整合及引導至各出行服務提供商。具體來說便是客戶並不是透過各家網約平台叫車，而是經過各聚合平台（如百度地圖）再連結至各網約平台中叫車。於2023年，行業總訂單的30%來自聚合平台，相對2018年則僅為3.5%。同一研究指出，隨着國內熱門應用程序繼續向共享出行平台開放用戶流量，此比例預期將於2028年增至49%。
靠聚合平台獲訂單 可較低成本促成生意
以曹操出行來說，過去3年來自聚合平台收到的訂單，分別佔同期總GTV的43.8%、49.9%及73.2%。透過聚合平台取得訂單的優點，是令網約平台能以較低的成本促成生意，公司亦指來自聚合平台的大量訂單，亦使其能夠在各城市保持密集車隊，令其準時接載通過自有渠道下單的核心用戶、提供滿意乘車體驗具關鍵作用。去年曹操出行於銷售及營銷開支佔總收入7.8%，較2022年的8.4%下降，其總獲客成本（包括用戶補貼、支付予第三方聚合平台的佣金、推廣、廣告及客戶推薦補貼）佔總GTV的百分比，由2021年的23.6%下降至2023年的18.1%。某程度解釋了過去兩年曹操出行虧損持續收窄的原因。但當然有利亦有弊，愈依賴聚合平台、一旦合作關係有變將構成業務風險，且聚合平台的佣金率會否因依賴愈重而「被提高」亦存有風險。
曹操出行來港上市前，曾進行三輪融資，最後一輪於2021年8月完成，當時公司估值達170億元。而是次集資用途除用於提升並推出訂製車、擴大地理覆蓋範圍及改進車服解決方案等，亦有提及未來3年內用於提升其技術及投資自動駕駛。據上市文件指出，公司計劃與吉利集團合作促進L4級自動駕駛系統發展，似為未來自動駕駛應用於共享出行商業化作出部署，但相信要成為公司新增收入來源仍是言之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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