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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稅衝擊市場 墮落天使債可受惠 Insight Investment：有望帶來雙位數回報
【明報專訊】儘管美國日前暫緩對歐盟產品加徵五成關稅，惟關稅陰霾未除，環球經濟前景仍未明朗。BNY投資管理旗下Insight Investment系統性固定收益高級投資專家Syed Zamil指出，倘若關稅拖累美國經濟及企業盈利，可能會衝擊股市，以至整體投資市場，但「墮落天使（Fallen Angel）債券」可望從中受惠，更有望為投資者帶來雙位數回報。
「墮落天使債券」是指其債券評級遭評級機構，由投資級別下調至非投資級別（Baa3/BBB-以下級別），即由投資級別債變成高收益債的債券。
經濟不景時 墮落天使債表現出眾
Syed Zamil指出，墮落天使債券往往於經濟不景時有出眾的表現，如美國經濟受到2008年金融海嘯爆發衝擊後，2009年墮落天使債券指數回報達70%；2016年油價大跌，該年「墮落天使債券」指數升約兩成；2020年疫情爆發，當年墮落天使債券指數回報亦達17%，而且於這3個時期，墮落天使債券指數表現均跑贏高收益債券指數。
Zamil解釋，墮落天使債券可於經濟環境轉差時逆市上升，主要基於債券遭降級後的一連串因素，使債價出現「技術性錯置」（Technical Dislocation），其一為來自指數基金的拋售，以投資級別指數基金為例，當一隻原屬指數成分的投資級別債券遭降級為高收益債券，其投資風險與基準指數不符，指數因而被迫出售該墮落天使。
拋售壓力消退後債價將回升
他續稱，其二為來自另一類被動出售者保險公司的拋售，因保險公司對持有非投資級別債券的數量有一定限制；其三為來自部分投資者的投資行為，畢竟債券從投資級別降級至高收益債，反映其基本面正在減弱，導致大部分投資者失去繼續持有的耐性，而選擇出售。因此，當一隻債券降級成墮落天使，短期內遭到各方拋售，大多會處於超賣狀態，債價往往可較市場上同類債券低15%至20%，而隨着拋售壓力消退，債價便會出現技術性的回升。
除技術性的因素，Zamil續稱，債券評級遭下調並非被判處死刑，通常只是評級機構向企業發出警號，要求企業解決問題，如改善資產負債表，不一定代表違約風險上升，而且大部分企業於評級下降後，會着手進行債務重組、重整公司架構，又或者積極提升盈利等，以改善基本面，支持債價，以致不少「墮落天使債券」可於正式降級後12至24個月內，收復所有債價失地。
墮落天使債增加 帶來更多投資機會
還要留意的是，當經濟環境轉差，墮落天使數量或會增加，有望為投資者帶來更多投資機會。Zamil補充，如2009年遭降級變成墮落天使的債券規模達1300億美元，2016年規模達600億美元，2020年的規模更達1750億美元，而2025年初至今已有約200億美元規模債券變成墮落天使，預期隨着經濟放緩，加上關稅帶來的影響，今年餘下時間墮落天使的數目有可能進一步增加，今年墮落天使債券指數更有望錄雙位數回報，且由於關稅影響廣泛，今年各行各業的企業債也有可能成為墮落天使。
債券評級一次過大降 不宜沾手
違約是投資墮落天使債券的最大風險。Zamil表示，儘管市場對違約有所憂慮，但其實墮落天使債券於大部分時間的違約率並不高，由2004年至今平均違約率為每年0.7%至0.8%。
他亦指出，曾有異常的情况，如2009年的違約率高達12%，但多年來墮落天使債券的違約率均屬可控，2024年違約率約1.6%，踏入2025年至今違約率近乎零，基於市場上大部分墮落天使債券屬BB級，即高收益債券中較高投資級別的債券，目前墮落天使債券指數中約82%債券均屬BB級，並提醒若一隻債券評級從BBB降至BB，屬正常的墮落天使，但若債券評級一次過遭大幅調低，如由BBB降至CCC級，又或於數月內評級一再遭到下調，意味涉嚴重問題，此類債券便不宜沾手。